2006/06/23 06:21PM 


 


No. 191. 2006/06/16 () 09:23AM (recorded 06'58"48"+1'49"+37"+29"+38")  黑暗漩渦

 

前面其實是一堆很長的普通夢。我在一個夢裡,坐在兒子的書桌前,兒子在旁邊地上,L 在地上弄東西。我起身到我房間看一下,房間不是我熟悉的,然後走到客廳,當然都不一樣了,落地窗上面蓋了半截的窗簾。所以馬上就對著窗飛出去了。

 

在無偽裝地帶、無視覺狀態,來不及想,飛出去之後,我不要唸那些怪怪的咒,六字大明咒好了。但我怎麼 唸「嗡嘛呢唄美吽」都只有五個字,應該要六個字啊,所以我又只好來唱(朱哲琴的)阿姐鼓,疊字一堆實在很扯。換上師心咒,唸頭兩遍正常,且我在唸上師心咒的時候,感覺我心中還是哪裡有一個顛倒的蓮花上師的像非常的小。隨後不知道為什麼變短了,「Om Ah Humg Benza Guru……」便開始想「蓮花」原文是 Padma,在《藏語讀咒入門》作者的電子報中提到現在要回歸正統唸法,不是唸「貝瑪」Pema,而是唸「帕得瑪」Padma,但如此我就完全搞不清上師心咒該怎麼唸了。再回來唸六字大明咒,可是為什麼還是只有五個?正攪和在扯不清的咒語中,感覺穿進一個隧道,周遭浮光掠影,不多,一絲絲地閃過去,我還在頭腦不清狀態,搞不過六字大明咒,伸手指頭數,都是五個字,「嗡嘛呢唄美吽」五個,那我掉了一個什麼?這種思索當中覺得我能量耗盡了,覺得逐漸停滯、撤場,我還在想說搞那麼一下下就要回來了。

 

我被吸入或捲到一個什麼之中,像是一個黑暗的漩渦 (1),過渡到一個普通夢,一段時間之後,我坐著看一台自天花板吊掛的傳統電視,好像在冰果室看電視的那種情境,看了有一會兒,低俗的節目不會比歌仔戲好到哪裡去。這給我的感覺好奇怪,我突然意識到這到底在哪裡?我怎麼會來這裡?就好像是普通夢再度轉出體前的狀態 (2),也就是又從頭開始。精神有點恍惚,所以我馬上看手,瞬間更新的能量讓我恢復意識成清明。發覺配置又跟我家一樣,馬上跑到我房間,它變成床頭是朝我窗戶這個方向,面對床的右手邊了一個高壯的男人。他好好笑,他的薄被有點絞到頭,穿著運動長褲,兩條退已經快要掉下床。

 

我就去看他,啊,索性就下來睡好了吧。他就滑到地上,地是軟的還是舖地毯、米色的,他睡得好沉喔,因為他整個人都掉到地上,所以我馬上拿枕頭墊在他頭下面。他頭髮不是太長,也不是太短。我仔細看他的睡相,他好可愛,壯壯的好大一個,然後我注意到他臉上有一些極小的小雀斑,嘴巴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他睡得好熟,好真實,怎麼可能這麼真實呢?!因為他沒醒,我也不想驚擾他,他睡得好甜,渾身熱呼呼的,隨後我就淡出了。

 


No. 192. 2006/06/21 () 08:44AM (recorded 08'03")  陷入水中 (2)

 

一次恐怖的出體經驗。前面我耗在普通夢的時間好久,在業主 T 他家,不知道為什在他家,還有他太太。我攤在客廳桌子上一推紙,彷彿是要跟她做訪談。她過來說:「好吧,我們開始吧。」我一看桌上好多兒子的測驗卷,便說:「不好意思我收一下。」一張拎起來比報紙還大,我就一樣樣摺,考得很糟,收到身後的袋子裡。業主 T 過來,我看到左邊過去有個窗簾,他們自己買的,有兩層,一層是淺米色的紗,一層是咖啡色的圖案,顏色蠻濁的,用的是藝術掛桿。窗簾把窗戶遮住了,但我瞥到一點點海景,所以便跑過去看一下,「哇,你們這風景,海好漂亮噢!」這是在山崖上,整個往下眺望,直接濱著海,好多海鳥;下面有一些設施,一小棟、一小棟的海邊小木屋,尖頂的,很像 tent cabin,一條小路直通到海邊可以散步。「你們這裡好棒,可以散步下去,下面還有一些設施!」我回到桌邊說:「喂,你們住這麼遠會不會塞呀?」業主 T 就說:「啊小塞。」我接著說:「對呀,這兒出入就只有這麼一條路。」我沒有想到淡水,差點要講我以前住新店每天走羅斯福路,不喜歡住出入只有一條路的地方。

 

走過來時,我覺得那張桌子變靠得離 T 的太太很近,但我怎麼都覺得她有點怪,她的樣子太嬌弱了,不像 T 的太太精捍的模樣。後來我在跟她談的時候,我一直收不完兒子的考卷,然後我說:「好,我們開始吧。」我也不知道我們要開始什麼。突然想到她一定不 T 的太太,她不是長這樣 (3) ,一思及此,我視覺便消失了,於是我朝著剛剛窗戶的位置奮力往外飛。

 

我希望我有飛,感覺也在飛,視覺在意識一出現時常會這樣突然消失。我耳邊聽到 Stream of Dreams,不曉得我是不是要回來了還能不能飛得了。我想要去那個海邊,覺得那個海邊對我的吸引力好大,好漂亮,我想要去那海邊!隨後不久後我就想到,糟糕,我絕對不能想去海邊,那是陷阱!「不會吧,」我想,「我難道又會陷到海裡嗎?」果不其然,我已經在海裡了!非常混濁的海,像一灘一灘的什麼假設你有看過那種人體內部的紅血球、白血球,大概就是類似像那樣,那個像是一種聚合形的黏稠的深咖啡或深墨綠直徑約一米的「液體泡」 (4)——這是我想到最貼近的說法了。那個水的壓力好大,它壓迫我的肺,我根本沒辦法呼吸,整個深海的環境非常的噁心,怎麼講呢?就像你把很稠的血,聚合力比較強或密度比較高的液體注入水裡的那種快要散開又凝聚的樣子,我只能這樣講,你自己去想像吧。

 

整個是墨色的海,非常黑看不到光,一球一球的那種玩意,但有著三向擴張力形狀的團狀物,它讓我呼吸不過來,害我一時憋到氣,我猛烈地嗆到了,以致於我有那麼一剎那我床上肉體的眼睛震開了一下,看到我房間 的天花板。而力量好像要壓到我的肺裡去,我有點嚇到,便想奮力往上突圍 (5),我要出來,但是又被壓回去,沒有辦法,因為那種液體是 somehow 密度很強的、很稠的,我突破不了,壓回來又壓得我的肺很難過。我冷靜地想不然我來唸咒好了,我唸六字大明咒──這是我試到目前為止能量稍微比較強的,就唱起來:「嗡嘛呢唄美吽」,這是某仁波切的吟唱版。因為我是雙手合十腳心相對,有稍微紓解一下那種海底的壓力,後來我把姿勢改成兩手合十向上、腳併攏伸直,意欲往上穿刺,繼續唸六字大明咒,感覺輕鬆了許多,但這時候也能量耗盡,我就回來了。

  


No. 194. 2006/06/29 () 09:52AM (recorded 11'16"+1'09"+33"+49"+35")  相鄰實相

 

這經驗也是有點神奇。我早上作了一個普通夢被電話吵醒而沒記得,被要求下樓移車後回來,直到九點半都沒睡著。我左側臥看著我的窗,然後眼睛閉起來,出現的影像就是看著我的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窗子居然浮出來了。我還在想我怎麼可以浮出來,隨後我看著我的房門,直接從門穿過去,後來就失去視覺了當然有意識的時候就失去影像,通常是這樣,我就只好按照空間的感覺,一步一步移出來,當然比我實際應該移動的距離要遠。那個地是冰涼的磨石子地的感覺,但蠻乾淨,走到轉角柱,突然被植物跟水碰到,碰到像是黃金葛這類植物還有水珠濺到我而嚇了一跳。我在客廳待了很久都沒視覺,所以就伸手在面前亂晃,晃晃晃,先是看到有模糊的殘影在晃動,還是想等視覺出來再走,不想摸黑出去無偽裝地帶在那瞎唸咒。房子有影像了,沒有很仔細看,我的餐廳位置有好多咖啡色的皮箱,搬家嗎?但搬家不會用皮箱,這有什麼用意嗎?我身後的房間感覺裡面有人,就是兒子的房間,每次配置都一樣但 outlook 不太一樣。門半掩,那門也不是我的門,開門進去看,有一個男的躺在雙人床的中間正在講電話,所以趕快閃!然後就出來對著窗飛走。

 

飛出去後我沒有馬上唸咒,隨後才唸上師心咒。我覺得我又被倒栽,努力把自己扳正,才不理你,把自己扳正後繼續唸。風好強,覺得那風吹得我整個身體有點往左、然後再往右,好大幅的晃動。我繼續唸咒,並聽到蠻遙遠的 Stream of Dreams,有分神想到它來自我的房間,而我在房間睡覺,並沒有感覺到我的肉體,但我感覺到那個實相,是 somehow 不能算是脫離的,而是就在旁邊的感覺 (6)。唸一唸,那感覺很奇怪,我在一個地方,一旦它實體化了以後,風速就瞬間嘎然而止,就是說我前半秒還在風裡搖晃唸咒,然後下半秒,在一個房間落定後,風馬上就停了。「是一個什麼地方啊?」感覺像是宗教類的,我在一個房間裡,跑出去,都沒開燈只有一些自然光,看到一些房間有木作格子拉門,覺得很像禪房。走出來走道,有一間房間門打開,便推門進去,中央一張大桌子,好像在上課,但沒有人在講課,長條大桌後面坐著幾個學生,有的趴著睡覺,精神不濟的樣子,看了一下穿的是現代的服裝,桌上還有一個 overhead transparency,所以我就走出來。

 

聽到有腳步聲過來,糟糕,所以我就像仙女一樣往前一飄,到一個外開的門後躲起來看來者何人。有三個男的,內部走道大概有兩米半,但我這一次想嚇他們,所以我就跑出來,其中有一個男的他穿的 T-shirt 有帶一點點紅邊,他看到我就說:「妳來找人的嗎?」,而這時我已經往天花板穿過去。話才講完,我已經出來了,到了房子外面。看到山路邊有盛開著白色梅花的幾株樹,好漂亮!但這時節怎麼會有梅花呢?梅花是什麼象徵意義?所以在半空中朝梅花──但我也沒有要去看梅花──閃到無偽裝地帶,換第二個咒來唸,唸的是百字明咒。這次唸的不錯,聲音有一點點被蓋住,但不太嚴重。腳心相對,手合十,這次都沒有受到什麼干擾,只是聲音殘破一些,後來宇宙間的合聲就來了。

 

後來我晃盪到一處山野,丘陵地,路旁有一個矮牆垛,我靠在那俯瞰下方風景不錯,陰天。隨後起身,覺得太無聊了,不如來唸一點振奮人心的咒,我就來唸大白傘蓋佛母心咒:「hum ma ma hum ni sva ha」,覺得還是無聊,所以我就來鼓掌打拍子,加一點 rap。可是覺得我的手拍出來的聲音很奇怪,那個手就好像在一種很遲緩的空氣中有點碰不到,而我的拍手跟掌聲是有秒差的。後來聽到房間裡的 Stream of Dreams,我的意識就像被吸進一個什麼東西似的,就回來了。

 


(1) 黑暗漩渦

我開始感覺天旋地轉,彷彿飄浮起來旋轉的感覺變成了黑暗無盡的墬落

「努力掙扎,」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敦促我,「不要沈下去,浮上來,浮上來,使用你的做夢技巧!」

「睜開你的眼睛,」那聲音說,「用你所看見的第一件事物做為出發點。」《做夢的藝術》pp. 267-268

(2) 普通夢轉變成「控制下的意識」

唐望曾把做夢的藝術描述為一種利用個人夢境的能力,把普通的夢轉變成「控制下的意識」,藉著一種特殊的注意力模式,

他與唐哲那羅稱之為「第二注意力」。(《老鷹的贈予》p. 18.

(3) 第三種無機生物

唐望解釋說在我目前的能量階段只能注意到三種無機生物領域的斥侯。他說頭兩種最容易辨認,它們在我們夢中的偽裝是如此的怪異,會馬上吸引我們的做夢注意力。他說第三種斥侯是最危險的,最具侵略性及力量,而且躲在微妙的偽裝之下。

「最凶惡的赤侯在我們夢中是躲藏在人類之後,它們總是在夢中以父母或好友的形象出現,這種作法十分令人懊惱,」他說,「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當我們夢見他們時總是會覺得不安。做夢者有一個準則可循,每當他們在夢中被他們的父母或朋友騷擾時,就可以假設第三類斥侯在場,最好是避開這樣的夢境,它們只是毒藥。」《做夢的藝術》p. 201. 

(4) 直徑三、四呎的能量泡泡

我看見一些很噁心的、像腫瘤般的組織散發著蒼白的光亮。這些無機生物原本只是直徑三、四呎的能量泡泡。《做夢的藝術》p. 136.

(5) 從深水奮力游到水面 

在那時影像開始消失。我像個潛水者,從那個無機生物世界中醒來就像是從深水奮力游到水面上。《做夢的藝術》p. 136.

(6)「身處二地」的知覺

當我告訴唐望我感覺自己俯視著沙漠樹叢時,我同時看見沙漠的地面與樹頂,換句話說,我知覺到「身處二地」,而不是像正常時候的單一知覺。

「日常世界是由兩個參考點所組成,」唐望說,「我們對生活的知覺是二次元的,我們對於『此處』的知覺特別清晰,也只有此處是完整地、立即地、直接地被知覺。而『彼處』則缺乏即時性,是被推論、期待、甚至假設出來的,而不是透過感官直接得來。當我們在同時知覺到兩個地方時,會得到即時的『彼處』知覺。

「身處二地的感覺,這種靠自己力量達成的分離知覺,便是聚合點的自由運動。」(《寂靜的知識》pp. 238, 243-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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