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者班:做夢者班簡介


2006/07/21-09/10

 

Joyce我有看老師在網站上寫到有關夢的文章, 看到老師記載自己夢的時間,  有凌晨 2-3:00 到上午 9:00 多,請問老師是否作完夢就醒來記錄, 再繼續睡,這樣中斷的睡眠不會很累嗎? 我自己每天都作 2-3 個夢,有時醒來全都記得,但是有些夢就像老師寫的普通夢吧,太多的劇情和人物,醒來時覺得頭昏腦脹的,也不想去記錄。

 

石曉蔚「老師」是這樣,一旦學生準備好,老師就出現;付不付學費其實無關,而是學習的心態。人生境遇就像是一個個階梯,你決定要摔下去還是趁機爬上來,都在於心念與意志,

有些人跟了一陣子終究與我擦肩而過,認出周遭的人哪些可以作為自己的良師益友,不但需要認出的智慧還需要保有的努力。

  

睡眠科學家發現睡眠有所謂快速動眼期跟非動眼期,前者淺睡作夢、後者深睡無夢,深睡供動物補充體力所需,作夢則另有用途,我這裡不準備回答你心理學上的研究,這妳得要自己去證實,因此一晚的睡眠會經過四 、五個這樣的深淺睡週期,因此六到八小時的睡眠每個人都有四或五個夢,作夢時間長達兩小時,每個夢十五至二十分,且平均分配在整個晚上。

 

扣掉作夢兩小時,因此真正需要休息與補充能量的睡眠四、五個鐘頭即已足夠。瑜伽行者控制出入深睡無夢狀態,所以能夠立即補充體力。我的睡眠方式是:第一段不到五個鐘頭,中間也許起來上廁所一兩次,如有記得夢即刻用錄音筆記錄,這段時間約記三 、四個夢,若睡得沈則記得較少。第二段二個鐘頭,則訓練自己淺睡,有夢就醒,通常可以十五分鐘至半小時一個睡眠週期,我早期出體大都要三個睡眠週期之後才能辦到。因為作夢是在淺睡期,因此有夢醒來記錄根本跟深睡的補充能量無關,倒是記錄方式是否影響自己無法繼續睡眠。錄音筆是個好方法,可以維持睡姿、眼睛閉著,錄完繼續睡。

 

Joyce閱讀老師這封 e-mail 之後,當時我有一種當頭棒喝後,尚未恢復神志的感覺,思考了好幾天才能回神過來。老師提到「時間不必限定在兩、三點,因為每個人睡覺時間不一致、睡眠週期不盡相同,應解為睡眠初期的夢較宜。」我的入睡時間很不穩定,我一直努力定時睡覺,但生活作息和個性相關吧,老師說 A 型的人會想太多,我完全了解。老師提到:

「修行人講究時刻活在當下、時刻覺知,如果將此態度運用於作夢,我們會說:你記得你全部的夢生活嗎?或者只挑你記得的或覺得有意義的?那你的日常生活呢?你也只挑你感興趣的或覺得有意義的時間活嗎?」

我每天都在思考老師的這段話,我想過去我的態度的確是只挑我感興趣的時間活,又或者說,無論我對凡事表現出多麼努力, 但過後我只篩選我感興趣的記憶而否定或刻意遺忘生活上負面或僅是平淡的生活。總以為篩選自己不想要而去追求自己覺得有意義的就是一種對自我的挑戰,但是好像為了證明這種挑戰,而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了。現在深深的領悟到活在當下或時刻覺知真的不容易,現在我又了期望追求這種境界的挑戰,卻又難以避免的開始否定當下的自己。

 

關於夢修行班,我十分有興趣,老師是否可以簡單介紹那是什麼樣形式的課程,而成員又需要具備什麼條件呢?我希望將來有機會能夠加入學習,但是目前我衡量自己現在的狀況,是試著達到旁聽生的程度。我練瑜伽將近一年,在上瑜伽課過程,比較能夠靜心。但是練習在睡眠之前的進入平靜清明感覺,卻很少達到,往往睡前是像閱讀書籍那樣,一堆問題、對話,一條條的從腦中跳出,有時還差播廣告或肥皂劇。這幾天醒來,反而完全無法記得夢的內容。我覺得海寧格說的小惡魔好像不是只有出現在我的夢中而已

 

石曉蔚不要對自己有過多批判,要成為做夢者首先要學習放掉自我的控制。當然任何修練要求的是紀律,但那必須是在一種起步半強迫(自我)、後續自動自發(意願)的作為上。保持作息但不散漫。 做夢者班去年八月初聚集了三位我的朋友,兩男一女,他們都是逐週閱讀我所寄發的閱讀周記而對做夢感興趣的。

Jeremy:天主教徒。我在中原大學教書時的學生,交夢工作報告四個月休學,主因在於他對巫士做夢世界裡的無機生物非常恐懼。

Sherry:藏密白派教徒,上師十七世大寶法王。2002 年照明班第一期學員。交夢報告十個月退出, 原因不明。每月夢業績最高九十一個,成功出體兩次。

Sean:跟我一樣沒有宗教信仰,但對藏密有興趣。多年前因 任職雜誌社採訪照明設計而結識。是做夢者班迄今唯一倖存者。後期每月都有一個清明夢,成功看手幾次。 

 

Florence:朋友介紹短暫加入兩個月。長期練瑜伽加上體質特殊,有瑜珈中出體的經驗。第一次夢報告清明夢五個,第二次夢報告清明夢十六個,超過所記得的普通夢兩倍以上。我建議她另請高人指導,因而中止。

由此,你可以看出來,除了每天記錄自己的夢、每月整理夢工作報告給我彙整,做夢者班沒有什麼固定形式,也沒有什麼旁聽的,要嘛就照規定格式開始記錄夢,要嘛就不記錄夢、不交報告當然也就是不是會員。以往我們有幾次聚會,談談心得順便解釋疑點。我認為若不是遭逢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痛,絕不會認真對待求解、求道,更遑論求解脫。不發出大哉之問:我是誰?我是什麼?我為什麼要活著?恐怕難以真正走上戰士之道,因為這是唯一支持紀律的東西,沒有紀律,就會跟兩位退出的做夢者一樣,記錄夢的經歷變成只是人生中的小小花絮,因為他們連一年都熬不住,況且還是只睡就好。如果你想只睡並記錄夢這種事都能阻礙人,我們真的不必妄想什麼其他更艱苦的修行了。

 

也許他們是沒看出什麼成果,覺得記錄夢境似乎毫無意義,而 Sean 跟我都相信成果這種事是不會天上掉下來的。因為要能夠有意識的「做夢」(dreaming),本身就是成果。也唯有在那種意識完全清明的狀態下,你能夠清楚了解許多書上說的玄密理論:人世經驗是個幻象、每個人心中只有自我、我們並不依賴肉身存活、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們遠大於我們所知道的自己、我們這個「存有」(being)具有累世的記憶。而這些透過做夢都是成果。要逐漸達到這一步,你得學會失去自我重要感、你得學會將眼前一切都視為幻象、你得將情緒這種東西排除到最低,全為了一個目的,節省能量以便拿來做夢。你的夢業績反映你如何每月耗費能量於虛應故事、於情緒混仗,而清明即能量高檔的狀態。我的指導只是一些提醒,或提供轉移焦點、回收能量的方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