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做夢遭遇「無機生物」 part II:它們為什麼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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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3/22 07:37AM

 

 

2006/03/25 Sat., raining, indoor 18.9°C

 

在卡斯塔尼達門徒生涯早期,唐望稱無機生物 (inorganic beings) 為「同盟」(allies),卡斯塔尼達描述說:「同盟是一種逃脫於我們日常注意力的實體,後來我實際發現唐望描述的同盟的確存在;正如他說的,這個世界上有實體在漫遊著。」之所以稱「同盟」,係因某一種無機生物可被收編為巫師可利用的一種「神秘力量」,也不能稱利用,其實是一種公平的能量交換:同盟尋求人類較大的能量場及高等 (意識) 能量;巫師尋求同盟空靈的特質及高等知覺,或藉以創造奇蹟。如同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他們認為「任何那些猛烈的同盟──你也可以稱呼它們為惡魔──都可以轟碎你,或支解你」。《老鷹的贈予》

「同盟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有辦法說明同盟到底是什麼,就像我們沒有辦法說明一棵樹到底是什麼。」

 「樹是一種具有生命的有機體,」我說。

 「那並沒有告訴我什麼,」他說,「我也可以說同盟是一種力量,一種壓力。這些我都告訴過你,可是並沒有說明同盟。」

 「就像對樹一樣,唯一要知道同盟的方法,就是去經驗它。我花了多年的時間,使你準備好與同盟的驚人接觸。你也許不曉得,認識一棵樹也花了你多年的時間準備,認識同盟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個老師必須讓學生慢慢地認識同盟,一點兒一點兒地。經過這些年,你已經儲存了大量關於同盟的知識,所以現在你可以運用這些知識去經驗同盟,就像你經驗一棵樹一樣。」

 「我完全不知道我在這麼做,唐望。」

 「你的理性沒有覺察到,因為你的理性首先就無法接受同盟的可能。幸好同盟不是由理性負責經驗的,而是由身體。你會在許多情況下對同盟有不同程度的知覺,這些知覺都被儲存在你的身體中,這些片段知覺的總和就是同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描述它。」

我說,我無法想像我的身體能獨立行動,彷彿它與理性是分開的。

 「它不是,是我們使它們分開的,」他說,「我們的理性十分小氣,它總是與我們的身體不和睦。當然,這只是一種說法。但是一個智者的成就是他能把兩者結合在一起。由於你不是智者,你的身體會做出你的理性無法理解的事,同盟就是其中之一。」

Carlos Castaneda, Tales of Power, 《力量的傳奇》pp.111-112. 

古代托爾特克看見者 (ancient Toltec seers) 把這種神秘力量當成神聖事物,並將掌握這股力量的秘密技巧發展成「奇怪的儀式、咒語、耗時的步驟」,唐望說:「他們加以偽裝,使那種力量蒙上一層令人恐怖的陰影。」《內在的火焰》p. 107. 因此唐望傳承所屬的新看見者 (new seers) 則稱之為意願 (intent),也就是還原這種「神秘的力量」為「存在於一切事物中的力量」。

 

我並不明白同樣屬於漫遊地球的兩種知覺生命:有機生物以及無機生物,同盟這種無機生物可以擁有“神力”,為什麼人類這種有機生物這麼“肉腳”與渺小?卡斯塔尼達對此不禁嘆道:「人類實在一文不值!」無論如何,無機生物所擁有的超級知覺力可以輕鬆傳送做夢者進入無法描述的未知領域,這是為什麼《做夢的藝術》中幾乎都在描述「無機生物」及其「陰影世界」,還有所謂「新境界」的探險。

 

「唐望說我們都有固定份量的基本能量,由於我們的能量都已有用途,以致於沒有一點可以用來進行任何不尋常的特異知覺,譬如說做夢。」p. 48. 然而唐望也告訴卡斯塔尼達一個殘酷的事實:巫士進入「其他世界」所需的能量係來自無機生物的領域,也就是說,進入無機生物世界對巫士而言像是一種 (黑暗) 能量的補充。

我提醒唐望他自己說過的,為了能做夢,必須重新分派使用能量。

「不錯,」他回答,「為了能開始做夢,巫士需要重新界定他們的重點,節省他們的能量,但這種界定只是用來開始做夢。要進入其他領域、看見能量、鍛鍊能量體等等,則是另外一回事。要做到這些,巫士需要大量陌生而黑暗的能量。」

「但是他們要如何從無機生物世界中取得這些能量?」

「他們只需要進入那個世界中,我們這一系列的巫士都必須這麼做。」

Carlos Castaneda, The Art of Dreaming, 《做夢的藝術》pp. 204-205.

管他黑暗不黑暗,能量就是能量。因此修習唐望傳承「做夢的藝術」,第一關要創立清明夢,維持住夢中事物的影像而不讓其跳來換去,算是通過第一關。第二關則是從一個夢進入另一個夢,也就是盡可能的「換景」(出體名人孟羅語),但真正通過第二關是指,做夢者能就隔離並跟隨一個夢中陌生的能量「斥侯」 (scout,指其他領域來的無機生物探子),唐望說:「跟隨斥侯是一件很高的成就。當做夢能夠做到時,第二關便被打開,關口之後的宇宙便成為可及之地。」p. 126.

 

「被斥侯帶走是做夢第二關的真正任務」p. 179.,這也是我目前在做夢時的主要工作之一。藉由觀察夢境,發現可疑且不協調之物,向其發出要「看見能量」的指令,如果該物因而炸開、變成泡泡,或劇烈改變外形,就極可能成功隔離出無機生物的陌生能量,這時就要馬上喊出跟隨的意願 (見附錄),如此無機生物即刻將做夢帶走,拉進另一個真實的世界。

 

但為什麼我喊了半年,無機生物都不理我咧?唐望解釋說:「問題在於無機生物的知覺比我們 (人類) 要慢多了,往往要花上數年時間,一個巫士 (在做夢中散發的能量波動) 才會被無機生物注意到。」pp. 62-63. 對於我,還有一個現實的理由,那就是「無機生物不追求女性,它們只要男性。無機生物是屬於陰性的,而且整個宇宙在大致上是屬於陰性的。」p. 211. 所以唐望說,因為女巫士的敏銳意識及女性特質,「在理論上,女巫士能自由出入那個世界」,所以,我根本不必要求無機生物帶我去,反正它們也不會理我,搞不好我不知不覺早已經去過了呢。

唐望仔細解釋說,當我們與同類或其他有機生物溝通時,通常會期望自己的招呼能得到立即的反應。但是由於無機生物與我們的區別如此劇烈,能量傳送的速度差別太大,所以巫士必須管制他們的期望,盡可能長時間地維持住他們的引誘直到被注意到為止。

Carlos Castaneda, The Art of Dreaming, 《做夢的藝術》p. 64.

 

註一:卡羅斯•卡斯塔尼達,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UCLA)人類學博士,事師唐望十餘年,出版唐望故事系列十二冊,逝於 1998 年,享年 73 歲。

註二:唐望 Don Juan 的「唐Don 是西班牙文「先生」之尊稱,全名為望•馬特斯 Juan Matus。唐望是墨西哥亞奎族 (Yaqui) 印地安巫士,種族屬托爾特克人 (Toltec,指十至十二世紀在墨西哥居統治地位的印地安民族)。

註三:看見者指可以直接看見事物能量本質的人。「看見是擴大人類知覺領域的一種能力,使人不僅能觀看事物表面,同時也能評估事物的本質。」(《內在的火焰》前言)

註四:做夢 (dreaming) 係指意識清晰的作夢狀態,「許多原始神秘文化,如澳洲大陸的原住民、北極愛斯基摩人、及美洲殘存的印安人(如唐望所屬),都視夢為打破現實,進入超現實的主要途徑」(《做夢的藝術》魯宓譯序)。

註五:「無機生物」接近佛教所稱的「非人」,「人非人(Masang Tirang)是護法神的一種,通常出現於特殊山川或湖泊等特定地點」(《夢瑜珈》 第四章註釋 p. 244)。唐望解釋:「那些被新看見者稱為同盟的實體,的確是出現在水洞附近。」《內在的火焰》p. 121.

 

 

 


2005/02/05 09:54AM (recorded 10'27") 

【節錄】對著窗飛出去。眼睛一直閉著,剛開始停滯不動,慢慢才感覺有風速,至少飛行感覺蠻愉快的。後來居然聽見有火車的聲音,好大聲!才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飛到哪去了。心裡瞭然它帶我去挖煤礦的地方,下方是運煤的火車,這裡靠近海岸邊,岸邊礁岩上有長得像壓扁彎折的大型吸管的黑色植物 (1)。感覺扒著一樣鋁製的什麼東西在飛,它把我帶到一樣是海岸邊,比較靜謐陰暗的山凹角落,往一叢岩壁植物直飛過去,是一種 tropical 岩壁上很潮濕、淡橘色、很奇怪的開花植物,就這樣往前撞上去,因為我坐的是飛行椅,腳踝沾上黏溼的花液,有點覺得噁心,但這是一個夢我實在沒必要覺得噁心。繼續往礁石中央開口飛進去,周圍天然礁石環繞,往裡時變成在游泳,有點害怕,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告訴自己說反正是一個夢,如果真的害怕就把自己搞醒。

 

(1) 深色的直立物是無機生物的投射影像 

「樹與無機生物都活得比我們久。」

「你的意思是,無機生物是像樹一樣靜止的?」

「當然,你在夢中看到明亮或深色的直立物是它們的投射。」《做夢的藝術》p. 105.  

  


2005/04/25 10:12AM (recorded 7'29") 

【節錄】飛出去的時候,眼睛比較慢閉,所以看到山底下的房子,飛行的感覺非常強,像放電一樣,後來換景飛在一個正在施工的橋邊,橋墩落在乾涸的河床,灰白水泥面的橋非常壯觀。飛過一棟高樓後左拐進一條小步道,通往河邊,飛在二、三米的高度停住,看見左邊檔土牆頂上有些小野花,用小指頭指並大喊道:「我要看見能量!」(2) 它居然爆炸開來 (3),還有煙呢!

 

2005/10/24 09:04AM (recorded 4'37")    

節錄】下面有一個開口,我想要用飛的過去。在飛的同時,我看到下面有一隻貓,藍灰色的貓,要飛又飛不太動,我就用慢動作指 (2) 那隻貓,那隻貓就變成一隻白色的捲毛狗往上坡跑走。我想往上飛去追那隻狗,但飛不動,快追不到那隻狗。好不容易追到了,牠又往下,繼續用手指,但牠變成一隻黑貓 (4)我大喊:「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牠就咬我的手,很痛,但我不理會,再喊:「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

我聽到我自己床上身體呼吸的聲音,因為我鼻子塞住了,然後我又怕我把自己搞醒。後來我感覺週邊閃過一些泡泡,但只有那麼一瞬間 (5),景象變成又是一處往下的斜坡,像是下到地下室的車道,好深哪!底下有兩個小房間有亮燈,裡面有人。但我感覺我的臉上拂過液體,那明明是在一種液體裡,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兒呢?而且也沒有看到液體?後來我覺得沒事了就要走了……。 

 

2005/12/26 10:14AM (recorded 2'46")   

【節錄】我看一下我房間,然後想我要不要指一點東西呀 (2) ?雖然是夢,我就覺得我在另外一個世界,我一路指,指我的左邊床頭櫃、床、右邊,然後,突然左邊出現了一個東西,是我的錄音筆,本來指沒反應,後來看到它底部的綠燈有亮,像電腦 monitor 的小燈一閃一閃的,便仔細看,然後再用小指頭指,又出現了一個 laser pointer 的亮點,這次不是紅點是橘點,那不是很怪嗎?隨後它變成一個比較大的機器,我察覺到它變大了,像一個投影機那麼大,我就停下來再指,它居然爆炸了!(3) 爆炸那一當下我要喊我要喊……,喊一個什麼?可是我竟然忘了那口訣是什麼了!我努力地想延遲了約兩秒,待我想起來衝口而出:「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來不及了,我失去夢影像了,「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我繼續喊,已經回來身體裡了。

 

2005/12/30 09:56AM (recorded 15'57")  

【節錄】第一段我在我房間起來,走出來先去看一下兒子房間,他在床上睡覺,走出來,有一隻眼睛視覺很侷限,發現餐桌只有一張椅子,客廳都很像,層板上面的 decoration 很像我的品味,但東西少了一些也不太一樣。在餐桌上有兩盆花,我用小指指 (2) 其中一盆白色的花,它就開始冒泡泡!(3) 或者是像活的花苞快速綻放凋謝的泡泡狀變化,我見狀馬上喊:「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再指,還是冒泡泡,「帶我去無機生物世界!」都沒反應,然後呢,我猜想它可能不太懂什麼叫「無機生物世界」這個翻譯詞,就改喊:「帶我去你們的世界!」還是沒有反應,啊,算了算了,後來對著玻璃門飛出去。

 

2006/02/13 09:30AM (recorded 11'45")  

【節錄】我扒在陽台邊往下看,差不多是十層樓的高度,正下方一條巷道,聽到右邊某一樓正在放中文流行歌曲,左邊通出去是大馬路。回頭要進屋看到玻璃窗的左上角有塊牌子,上面的字在閃,剛開始是「MH-」什麼,仔細看變成「-T」,再看變成「-M」,「啊哈,被我抓到了吧!」我一陣激動趕快對著它指小指頭 (2) ,一指它又變,變成卡通圖案 (4)。「我逮到你了,」我大叫,「帶我去你們的世界!帶我去你們的世界!」我一直喊,怎麼喊都沒反應?啊,算了、算了,可能它對我沒興趣。(無機生物對陰性生物沒興趣。)

 

註釋:

(2) 高聲表達要看見能量或指小指頭 

唐望告訴我要在夢中看見,我不僅要意願看見,同時還要高聲表達我的意願。他透露還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相同效果(可以用小指頭指向物體),但他認為說出意願是最簡單與直接的方式。《做夢的藝術》p. 188.

(3) 炸開的白色泡泡

如唐望所描述,有股陌生的能量,他稱為「斥侯」的,會進入我的夢中。第一次注意到那些陌生能量時,我夢見我在逛百貨公司,在櫃台中尋找古董。最後我找到一個柺杖的手把。推銷員告訴我那手把是 iridium 製的,他說那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之一。他用全力把它摔在地上,手把沒有破,卻變成一根極美麗的深綠色柺杖。我費盡力氣也無法移動它分毫,於是開始用手挖掘它的四周,它突然炸了開來,變成一個白泡泡,然後消失不見。當我告訴唐望這個夢時,他說:「你隔離了一個斥侯。做夢者的夢中沒有無意義的事物,也許是為了讓做夢者能發覺斥侯的存在。」《做夢的藝術》pp. 102-103. 

(4) 劇烈改變形狀 

我發現我越能注意夢中細節,就越能隔離出斥侯。如果我選擇把斥侯變成半熟悉的事物,它們會停留得更久,劇烈地改變著形狀。如果我高聲叫出我的意願跟隨它們,斥侯會真實地傳送我的做夢注意力到一個超乎我想像之外的世界。《做夢的藝術》p. 112.  

(5) 知覺無機生物世界 

「夢的使者說我對它們世界的知覺發生在一瞬間,從頭到尾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做夢的藝術》pp.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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