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非有」轉成「實存」的創造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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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8 Mon., cloudy, indoor 28.0°C

 

我買了兩本非常無聊的書,因為真的無書可買。一本是《與神對話》作者最新的一本《明日之神》,一本是一個很奇怪的台灣活佛盧勝彥的《神行悠悠》。我跟 Edward 形容《與神對話》是靈修大學「一年級」的讀物,果然一翻開,又來了:「記住:期望某樣東西將會把你推離某樣東西。」p. 193. 這完全是根據英文文法,按我讀過這傢伙本書的經驗,其理由果不其然就是:如果你「將是」( will be), 就永遠不可能「即是」(being),簡言之,人永遠不會正在經驗一個未來式,「你無法『期待』去經驗你已經在經驗的東西;預期,將你所希望的東西放進了 (永恆的) 未來。」唬誰呀?唐望從頭到尾談的都是意志 (will)、意願 (intent)只要意願是,你就會是。

 

那個叫三段式的尼爾•唐納•渥許,怎麼寫到第十本還是一個調?連從 23 歲開始寫書到現在 57 歲的肯恩•威爾伯,都早已將其論述劃分為「威一」到「威五」五個時期,他難免抱怨有些學者是根據他早年時期的論述為文反駁,而沒能見著他後期的自圓其說。我自己這三年也可劃分為「蔚一」到「蔚三」,分別代表的時期是小學徒的「閱讀摘記」、研究生的「閱讀週記」和文字工作者的「閱讀札記」。有人發覺了嗎?

 

再回來討論《明日之神》,期不期望其實並非重點,唐望告誡戰士要繼續保持行動與不帶期望的期望,於是我繼續寫詩、繼續作歌、繼續每天「與無回應者為友」(噢,三段式那傢伙寫過一本《與神為友》),果然不用期待就已經正在經驗。

他與你有呼應,他必須與他身體試圖給他的活動力的證據有呼應,因此它可以建立起對此的一個新的畫面。你改變你的焦點,你改變你認為具有重要意義的東西,此開始了對生命、對解決問題的神奇之道。我希望強調該去做什麼,而非不去做什麼。如果你徹底了解這一點,並且,如果你有意想真正地改變你的取向,那麼,便會自動創造出一種氛圍,在其中,你所想望的改變會發生。──賽斯

Jane Roberts, The Magical Approach,《神奇之道》p.28.

至於盧勝彥的路數我還摸不清。這傢伙還真能寫,盧勝彥文集已經出到第一百八十餘冊,如果全是唬爛的,也是太過勤勉了點。我買過他一本《靈魂超覺》,看沒兩眼便甩到一角。他的靈魂出體全是佛淨土,不然就是眼見一狗票專唱地方戲曲無機生物──七爺八爺等非人之屬,果真人不同出體的世界也不一樣。這一本《神行悠悠》我擱在辦公室,以便太無聊時隨便翻翻。

什麼是「神行」呢?本書作者蓮生活佛盧勝彥寫道:當靈識脫離了身體的束縛,可以穿山越海,即使是天堂地獄,亦是一念可至。《神行悠悠》此書即是作者神行的見聞記錄,書中寫到,當他第一次神行穿牆而過時,如何以無形的靈識來通過這實體的牆壁,作者從神行中所聽聞不同世界的聲音,發覺愈上層的世界,聲音愈清愈寂。深入此書,或許您也能如大夢初醒,豁然開朗,或許您會好奇作者何以能「神行」,而我們卻「不行」?

我也能「神行」,一般人不知道「行不行」?不過我想如果是個作夢的料,要升級便不難。

 


2006/05/11 Thur., cloudy, indoor 26.6°C 「非有」轉成「實存」的創造行為

   

三段式的尼爾•唐納•沃許代神寫道:「人們終究會瞭解,生命最神聖的經驗——與另一個人的結合——的目的,並不是滿足需要。而是由你擁有的某樣東西,創造出某樣東西。」《明日之神》p. 445. 這意思是說,如果我沒能擁有它,我將繼續尋找它,而無法體驗它在我之內。好,現在將這個「它」用「我們的愛」取代:如果我沒能擁有「我們的愛」,我將繼續在我愛人那裡尋求「我們的愛」,而無法體驗「我們的愛」本就在我之內。神繼續說:「一個關係的目的是『創造』某個東西,那麼,你將會把你所希望體驗的,帶到那個關係裡。你將視自己為,你選擇去創造之物的源頭。」p. 446. ——這就是標準版「與神對話」文法暨語意學教室,有沒有突然覺得智商受到侮辱?相較起來我還寧願看海寧格咧。

 

海寧格這個德國人每次書中插入的寓言故事或解說,彷彿天外飛來一筆,說完就完了,大多數故事都令我不明白到底寓意何在——十足考驗智商。有個個案關於拒絕生育的決定

存有與非有

海寧格:當某人做決定時,他通常要放棄另一樣東西。對他來說,他所決定的東西是存在著的,可以實現的;而他放棄的東西其實也是存在著的,可以實現的,但他只視之為「非有」。

每個存在的且被實現的存有者,都被「非有」包圍著。如果沒有「非有」,就無法想像其存在。但是「非有」也會有作用,那不是「空無」。當我輕忽那對我的存有而言是「非有」的東西時,這個「非有」就會從我的存有中奪走一些東西。例如:當一個女人決定放棄家庭和孩子時,如果她鄙視或看清家庭、孩子,那麼她會更因此貧乏。反之,如果她尊重那些為了某個緣由而被放棄的「非有」,那麼這個「非有」會增益她所選擇的東西。 

Bert Hellinger,《愛的序位》p. 38.

這一段看起來有沒有很像「可能實相」?可能的我們就像曾被我們因某個緣由放棄的「非有」,那被放棄的我們其實也是存在著的,一直是可以實現的 (註一)。如果沒有這個我們的「非有」就無法想像我們的存在。海寧格認為透過性愛而來的連結遠比父母與孩子的連結還要深,他說:「這甚至可說是人類最強烈的連結。與父母分離的苦痛,遠遠不及曾經心心相繫的伴侶來得刻骨銘心。從痛苦的程度,便可以看到連結有多深。」p. 147. 如果是這樣,刻骨銘心的伴侶們為什麼可以縱容「非有」一直只是「非有」呢?如果一年級生神論:將所希望體驗的帶到關係裡,將自動創造「非有」轉成「實存」的有利條件。寫到這,海寧格爺爺要講個故事:

自由

徒弟問師父說:「請問什麼是自由?」

「哪一種自由?」大師反問。

「第一種自由是愚笨。正如駿馬自鳴得意拋落騎士。結果只是韁繩收得更緊。」

「第二種自由是懊悔。好比一個舵手,沈船之後,不爬上救生艇,卻待在破船上。」

「第三種自由是洞見。唯有經歷過愚笨和懊悔之後,才能得到洞見;就像小麥穗桿隨風起舞,因其柔弱,因此可以在強風裡持存。」

門徒問:「就這樣?」

大師說:「很多人以為他們是在尋找他們靈魂的真理。卻不知道,那是更偉大的靈魂在他們之內思想及尋找。偉大的靈魂也會犯很多的錯誤,而對於那些讓更偉大的靈魂在他們裡頭思考的人們,更偉大的靈魂有時候會給他們些許自由,去幫助他們,正如流水幫助那隨波逐流的泳者,以和衷共濟的力量達到彼岸。」

Bert Hellinger,《愛的序位》p. 5.


2006/05/12 09:15PM

 

2006/05/12 Fri., sunny, indoor 29.6°C 海寧格「無望的愛」與「中斷的愛的解決方法」

   

兒子在陽台叫我去看月亮,「跟太陽一樣亮!」兒子說,太陽?是啊,「The sun is like the moon.」──今日寫的詩 (註)。我其實是凌晨做靈氣做到一半,在原本要抄 Reikei Reading 的本子潦草寫下這首詩,一點多時跑去開電腦,我對電腦的字比較有統整感,很快就完成了。第一句「其實是從一枚落日與如鉤月之對峙開始」,改成「火紅落日」,再改成「火焚落日」,差點我想乾脆叫「火爆落日」算了,但這樣涉嫌人身攻擊。寫到後來,我已經分不清誰是太陽又誰是月亮?

 

唐望曾解釋說他喜愛詩的原因:「詩能捕捉住戰士的心境,解釋那幾乎無法解釋的種種。詩人能敏銳地覺察到與力量的連接。」《寂靜的知識》p. 75. 如果我是在靈氣連結時直覺到什麼,我也是無法解釋的,王靜蓉課堂上說:「直覺是亂碼,是更高層面的引導。」總之我寫了下來唐望的說法是「詩無法直接表達力量的真正意圖,但也相去不遠。」早上看到海寧格一句神奇的話,但請用海寧格弔詭的思考風格看標題,不能只憑表面意義:

無望的愛

海寧格:我要告訴你,男女關係在開始的十五分鐘就必須水到渠成,如果不是的話,就算了吧。

案主:在一開始的十五分鐘內?

海寧格:是的,那時所有的規則就都建立好了。基本上,在那之後,沒有什麼事情會改變。

案主:這樣聽起來讓人覺得很無望。

海寧格:但無望的愛總是維持得比較久。

海寧格:曾經有人跟我說,他有三個女朋友,問我應該選擇哪一個?我要求他簡單描述每個女朋友。接著我說:「第三個是正確人選。」他問原因,我說:「剛才你在描述第三個女友時,你臉上有了光采。」

案主:但我感覺我愛我的女朋友。過去發生的事,很多都令我失望,但我知道我的臉上依舊可以光采起來。

海寧格:我卻沒有看到,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注意到。 

Bert Hellinger,《愛的序位》pp. 180.181.

擁有豐富心理治療經驗的海寧格總以當下所示現來描述真相,海寧格看似武斷的陳述都是根據他所謂現象學的方法,而非依據任何理論或文化制約。瞧瞧他怎麼回答反駁,他說:「我只是告訴你我所觀察到的,如果任何人有相反的例子,我會很樂意聽,但我自己是一個也沒見過。」p. 179. 達賴喇嘛也說要相信一見鍾情,如果在建立男女關係一開始致命的十五分鐘什麼都沒發生, 套句海寧格說的話:「就算了吧我很喜歡今天閱讀到的另一個段落:

中斷的愛的解決方法

我有一個例子:母親擔心她成年的女兒,女兒很少回家。我對母親說,她要像擁抱一個悲傷的孩子一樣再次擁抱女兒。但她不必行動,只要讓這幅美好的畫面在心靈中發揮作用便可以。一年後,她告訴我,女兒回家,母女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擁抱著。

Bert Hellinger,《愛的序位》p. 114.

海寧格建議「要將治療過程帶回到愛的聯繫被中斷的時間和情境,在那個地方重獲聯繫」。所以,在擁抱的畫面中,中斷了愛的兩人都會變成從前的兩人,也帶著從前的感情,直到因中斷的愛而產生的悲哀與憤怒發生轉變,再次流露出對彼此的愛。不必行動,只要讓畫面在心靈發揮作用,我認為不一定需要遵照海寧格的時間點,回到「產生裂痕」的場景,如果愛也不是一直中斷,只不過是相愛的兩人勇於享受「愚笨」與「懊悔」的自由」 罷了

 


 

註一:有關「可能實相」理論與筆者個人體驗,參閱「閱讀周記」〈未知的實相的可能的我們「閱讀札記」未知的實相:「可能系統」與「可能自己」 〉。

 

註二:參閱「現代詩作」甜蜜的復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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