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itorial Note:

 

弟子:「我們眼裡看著的是同一個房間,活著的是同一個世界,根本沒什麼差別。」

上師:「你說我們活在同一個世界,其實不然。你的世界充滿著屬於你個人的記憶、慾望、情感和夢想我的世界則是永恆而無限,眼前所及,盡是純愛、信任、真理及永恆。」

弟子:「如果你的世界真比我好那麼多,為何你還要多費工夫還到這裡?」

上師:「因為你的世界不過是一場夢境,如果有人可以從夢中清醒過來,將帶給我無盡的愉悅。」

 

Gary E. Schwartz, The Afterlife Experiments: Breakthrough Scientific Evidence of Life After Death,《靈魂實驗》pp. 9-10.

 

同樣的,馬哈希弟子問覺悟者與未悟者所感知的世界差別何在?

馬哈希說:「覺悟者在看見世界的同時,也看見自性作為一切可見之物的底層;而未悟者不管是否看見世界,都無知他的真實存在與自性。」《回到你心中》p. 171.

 

「覺悟者」與「未悟者」所見世界之差異,就如同唐望所描述的「看見者」與「未見者」所知覺世界之不同,理由倒不是同一世界本身出了什麼差池,或者這個世界究竟是不是幻象,而是所知覺的意識屬不同的發展程度。

 

「這個世界並不是如我們的知覺所相信的那樣堅固真實,但它也不是個幻象。在一方面,它是真實的,而在另一方面,它又不是真實的。有某種外物對我們的感官產生影響,這部分是真實的;而不真實的是我們的感官所告訴我們的。」《內在的火焰》p. 59.

 

生物「知覺由意識所引發」(p. 73),唐望稱人成長後的意識為「注意力」,針對人類意識進展有三階段,自成一獨立完整之領域:

 

1. 第一注意力 / tonal 注意力:身為普通人的日常意識狀態,知覺「已知世界」(the known)。

2. 第二注意力 / nugal 注意力:藉方法鍛鍊如做夢或潛獵達到非尋常意識狀態,知覺「未知世界」(the unknown)。

3. 第三注意力:讓意識的控制達到點亮所有意識之光,知覺「不可知世界」(the unknowable)。

 

以唐望聚合點理論──聚合點的特定位置決定所知覺的世界──來說明:

「已知世界」就是當人類明晰球體上聚合點在固定習慣位置上時所知覺的一切;「未知世界」是當聚合點在球體內移動超過某種界線後,所聚合出的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但為人類意識所能探觸,即未知可能成為已知;而超過人類明晰球體範圍外無可估量的龐大部分便是「不可知世界」,不屬人類知覺領域。

 

「真正神秘的是知覺。不是我們去知覺什麼,而是什麼使我們知覺。」魯宓譯序,《內在的火焰》p. 13.一但能自主移動聚合點並看見能量,便是一個看見者,即能看見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什麼物體的世界,整個宇宙都是無盡的放射(emanations)。

 

馬哈希所謂「意識之光」是指「寂然自照的存在─意識,顯現給觀者內在與外在的形與名的世界。」《回到你心中》p. 63.唐望一系所追求的就是「在活著時、擁有自己的個體性時點亮完全意識之光」,且「多少保持住他們對於自己的感覺」《內在的火焰》pp. 92, 331.,是否就是克里希那穆提所主張的「點亮自性之光」?恐怕只有看見者與覺悟者才能知曉了。

 

2005/04/19 11:32pm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2)

 

「擁有了個人基本的個人力量後,戰士開始運用一種奇特的行為方式,來探觸世界的神秘,唐望稱之為不做。」

《關於性的最高觀點》唐望觀點:授予意識的能量 / 魯宓,p. 154.

 

做夢在基本上是睡眠的不做。如此一來,做夢能讓實踐者利用到生命中昏沉的一部分,彷彿做夢者不再睡眠了。」《老鷹的贈予》p. 39.

 

做夢就是夢的不做,如果你練習不做能進步,你的做夢也會進步。即使你不相信自己的作法有任何意義。其實我告訴過你,戰士不需要相信什麼,因為只要他不帶相信地保持行動,他就是在不做。」 《巫士唐望的世界》p. 306.

 

既然任何習慣與重複行為都是一種「做」,對於我所建立的有關「閱讀摘記的一切,

終究某一天會來到一個極度厭倦的點,企圖打破執著。

 

卡斯塔尼達在他最後一本著作《戰士旅行者》篇頭語寫道:

 

「僅以本書獻給兩位讓我有能力從事人類學田野工作的人:Clemant Meighan 教授、Harold Garfunkel 教授因為他們的建議,我投入了田野中,再也無法脫離。假如我不能體現他們教誨的精神,我也無能為力。一種被巫士稱為無限更偉大力量,在我尚未發展出清楚的社會科學家身分之前,就吞噬了我。」

 

一旦涉入唐望的世界,我毋寧已是不分晝夜、時時刻刻地活在其中。

我也可以如此說道:「一種神奇的探索力量,在我還不明就理之前,就吞噬了我。」

 

「唐望認為他是在幫助我們打破『我』的統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堅決相信任何人都能像我們一樣地改變,而不需要個人的老師。」女門徒訪談

透過「自我學習」,按唐望說法,我不斷在施予我自身「右邊的教誨」;而透過做夢,則是在施予我自身「左邊的實習」。

 

閱讀摘記的讀者越來越摸不著頭腦,而我的做夢體驗,則更難分享。只能說以下手寫摘記的這些我都辦到了。

 

我已經獻身於那主宰我命運的力量。

我無所執著,於是我也無所防衛。

我無所思想,於是我將看見

我無所畏懼,於是我將回憶起自己。

 

會經歷什麼?會去到哪裡?皆無法了解。只是一如卡斯塔尼達所朗誦的上述力量口訣最後一行般令人嚮往:

 

超然而自在,

我將穿越巨鷹,得到自由。

 

Carlos Castaneda, The Eagle's Gift老鷹的贈予pp. 145-146.

 

2005/04/26 10:56pm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

    原書名:The Second Ring of Power
    作者:卡羅斯•卡斯塔尼達

  Carlos Castaneda

    譯者:魯宓
    出版社:方智
    出版日期:199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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