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itorial Note:
他說每當他父親說自己只是個凡人時,就是在說自己的軟弱與無助。
我們都常把這種“凡人的軟弱”當成「盾牌」,以保住一塊安全的本壘。
凡人的特性還不只如此:
「唐望告訴我們,不死的生物永遠不會把死亡做為一個參考點,
因此我們容許自己奢侈地過日子,把一輩子時間花在言語、描述、爭論、
同意與否定上。
另一類則是巫士的那一類,將死的生物,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容許自己
有時間去做智性上的評斷。
如果我們算是某種人,那麼我們就是沒有任何重要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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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門徒訪談)
每個人都還有許許多多的「盾牌」,卡斯塔尼達描述他最終拋去所有盾牌時的感受:
「它是一種使自己沉浸於當下,無思其餘一切的能力。人們的行為不再能夠影響我,
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形式的期望。一種奇怪的平靜成為我生活中的主宰力量。
我感覺我終於採取了一種戰士生活的概念──超然。
我不僅採取了它,我是真正身體力行了。」 《老鷹的贈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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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巫士的觀點,對於人類而言,只有一件事存在,那就是我、我、還有我。
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表現與自我防衛,以及對於自我的過度關切,
使我們花了過多的能量在感覺受傷或受冒犯上。
「戰士可能會被傷害,但絕不會被冒犯,」唐望說:
「對戰士而言,只要他自己是在適當的心境下行動,
那麼不論別人怎麼做,對他都不會造成冒犯。」 《巫士唐望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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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離的真實─與巫士唐望的對話》(1)
藉由個人的死亡,可以停止思考自己;停止思考自己,就切斷了對自己所作所為的依附。
「智者生活於行動之中,而不是去思考行動,也不是去思考行動之後的結果。
換言之,智者沒有榮譽,沒有尊嚴,沒有姓名,他只有生命供他生存。
控制下的愚行使他的行動彷彿很重要,也使他在行動時彷彿很在意,其實不然,
所以當他完成行動後,他就恢復平靜,不管行動是好是壞、成功或失敗,
都不是他所關心的。」《解離的真實》
p. 79.
智者的愚行,就像《奧修禪卡》裡的「傻瓜」牌:
「你的行為如果用理性的頭腦來分析或許會讓別人或甚至於你自己都會覺得很愚蠢。
但是傻瓜是以信任和天真來作為引導,而不是以懷疑和過去的經驗來作為引導。」
奧修《與先哲奇人相遇》中的卡比兒 (Kabir) 就是像這樣隱於市的智者,
「一個悟道者就是領悟到自己有如傻瓜一般,卡比兒一定會同意老子這番話,老子說
『我的腦袋空空如也,就好像傻瓜一般。』空無毫不嚴肅,對事物完全沒有差別待遇,
而是不分親疏地歡慶一切。」p. 126.
唐望強調當人學會看見後,就會發現一切都是平等的,在這平等之下,因此才不重要性。
「我的歡笑,就像我所做的其他事一樣真實,但它也是控制下的愚行,
另一方面,我選擇歡笑,不是因為它們重要,而是因為這個選擇是我的本性。」
《解離的真實》 pp. 7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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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離的真實─與巫士唐望的對話
原書名:A
Separate Reality--
Further conversation with Don
Juan
作者:卡羅斯•卡斯塔尼達
Carlos Castaneda
譯者:魯宓
出版社:張老師文化
出版日期:1999/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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